病。将来一不高兴就跑,越跑越远,那我的日子还有法过吗?”他们俩坐在客厅里,安静地各自占据沙发的一角。程少臣没形象地瘫在沙发里,一边翻杂志,一边斜瞄着沈安若削苹果。她削得极熟练,薄薄的果皮细细长长地卷下来。程少臣看得全神贯注,一心一意地等着那果皮断掉,结果一直削到最后也仍是完整的一条,于是他又低头翻杂志,突然很轻地“靠”了一声,把杂志扔到一边去,又斜脸看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自顾自地笑了一声,笑得沈安若感到诡异,抬眼看他,顺手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过去。他冲她暧昧地笑了笑:“我突然记起你那天晚上的样子。亏得我竟然认为你是因为想念我才变得那么热情。你那时是不是恨我恨得直咬牙,若是手里有刀子,说不定直接打算在我身上开口子了。”他一提那晚,沈安若从头到脚都开始发烧。她一把抢过那本杂志,想看看他刚才看了什么内容,原来是一桩离奇的八卦轶事:一个远行很久即将归来的男人对一直在等他的女友说,自己已经爱上了别人,并且要娶那个女人。女友状似平静地答应分手,去赴他最后的约会,在他打算掏新女友照片给她看时用暗藏的刀刺穿他的心脏,其实那所谓照片不过是一面小镜子,根本没有别的女人。这么一个浪漫的玩笑,这么洒狗血地悲剧收场。“你这是在后怕呢?放心好了,我那么胆小,哪做得来这么勇敢的事?”“你若真的爱我到这种程度,我都可以死得心甘情愿了。”程少臣仿佛自自语地嘀咕了一句。沈安若斜他一眼,闭紧了嘴,停了片晌还是没忍住:“又不是儿童,讲话怎么那么无忌。”“其实你心里还是在乎的吧。”“反正横竖都是你有理。那天是谁冤天冤地地指控我从来就无视你的存在。”“我那时候真的快要气死了,上一刻还觉得自己在天堂,转眼就掉进地狱,像做自由落体运动一样。换作是你难道不生气?”她不予置评,程少臣又说:“这些天我倒也弄明白了一些事。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没安全感,不肯相信当初我是真心娶你,也不相信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一辈子,所以才不肯同意再嫁我吧。”他不等她回答,又接着说,“其实我跟你在一起才没安全感呢,你老是那么一副游离状态,什么事都无所谓,哪有打算真心要跟我过一辈子的样子?”“你这些天都在进修文学素养呢,现在讲话都一串一串的了。”沈安若无力地说。“总之,你的态度就是让我觉得,如果我太恋家无疑是自杀行为。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扯平了。”程少臣无视她的挖苦,一口气讲完。某人诡辩的功力已经出神入化了,沈安若无语问苍天。她干笑两声:“你看我以前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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