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香妃

香妃的指尖抖了一下。银镯子是她生母留下的，说若遇危难，可凭这半朵狼图腾找镇国公府的人。她来中原三年，从未敢示人，沈慕言怎么会有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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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镇国公府有位漠北暗卫，代号‘狼’。”沈慕言的声音压得很低，“他是先皇后的心腹，与‘桂’姑娘一同潜伏在慕容瑾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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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妃猛地抬头，眼里的惊惶藏不住了。“桂”是她生母的名字。当年母亲临终前说，若她能活下来，去中原找一个戴“江”字玉佩的人，那人会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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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是被慕容瑾亲手杀的。”沈慕言盯着她颈侧的淤青，“就在镇国公府那场大火里，她为了掩护‘桂’姑娘，被一箭穿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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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台的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将香妃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被无形之手扼住喉咙的鸟。她想起小时候，母亲总在夜里对着狼图腾落泪，说对不起一个叫“阿桂”的姐姐。原来那场大火里，死的不只是母亲，还有母亲舍命相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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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汐是慕容瑾的棋子。”沈慕言继续说，“她接近你，是为了查你娘留下的密信。听说那封信里，记着慕容瑾通敌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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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妃攥紧银镯子，指节泛白。那封信她藏在发髻里，用漠北密蜡封着，母亲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示人。可如今青禾被抓，花汐步步紧逼，她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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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将军想让臣妾做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股漠北女子的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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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信给我。”沈慕言的目光落在她的发髻上，“我会让你活着离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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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忽然传来衣袂破空声。沈慕言迅速吹灭烛火，将香妃按在桌下，自己翻身躲到门后。黑影从窗棂翻进来，手里的短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是听雪楼的杀手，招式狠戾，正是江姘婷教出来的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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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在屋里转了一圈，目光停在桌上的狼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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