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失而复得

bsp;江姘婷却猛地拍开他的手，后退一步，脸上覆上冰冷面具：“沈将军认错人了，我叫江姘婷，不是什么阿月。”她捡起药杵抱在怀里，“当年镇国公府人都死了，包括那个叫阿月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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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言愣住了，没想到她否认得如此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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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这些年在听雪楼是怎么活下来的？”江姘婷嘴角勾起自嘲笑，“靠心狠手辣，六亲不认。沈将军，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要扳倒慕容瑾，我要保阿澈活下去，各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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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快步离开，脚步似在逃。沈慕言看着她的左腿有些跛，是当年被慕容瑾手下打断腿的后遗症，这么多年一直瞒着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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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是你和慕容冷越的儿子，对不对？”沈慕言喊道，“眼睛很像慕容冷越，你留着他是因为看到他就看到慕容冷越，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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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姘婷脚步顿住，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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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漕运司咬花汐那一口，是故意的。”沈慕言继续说，“知道她是慕容瑾的人，想让她吃苦头，又怕太明显被发现，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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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废墟，卷起灰烬迷了眼。江姘婷肩膀微颤，仍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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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坟在寒山寺后山，墓碑刻着‘桂氏之墓’。”沈慕言声音带着希望，“生前总说任务完成带你去寒山寺出家，远离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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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姘婷回过头，泪已干涸，只剩决绝：“沈将军，与其在这说没用的，不如想想怎么保命。慕容瑾已知道你查镇国公府案子，三日内听雪楼杀手就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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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转身就走，不再停顿。粗布青衣裙摆扫过碎瓦，“窸窸窣窣”像切割着沈慕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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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言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废墟尽头，手里紧攥拼合完整的玉佩。月光下“江”字泛光，似嘲笑他的天真。他终于找到她，她却不再是当年小丫头，成了听雪楼杀人不眨眼的江姘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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