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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们……我们实在是尽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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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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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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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麻木地,对着那几个已经吓得快要尿出来的太医,轻轻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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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两列身披甲胄的禁军,如狼似虎地从殿外涌入,将那几个还在磕头求饶的太医,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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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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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惨叫声,在殿外响起,却很快就戛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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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张了张嘴,想要劝谏,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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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父亲的心,已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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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心碎了的皇帝,是听不进任何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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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朱元璋那如同生锈的齿轮般,沙哑干涩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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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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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内侍躬着身子,小步挪到他面前,将耳朵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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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各地藩王,即刻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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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顿了顿,声音里,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疲惫与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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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能不能……见他们的母亲,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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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儿,你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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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看着父亲那萧瑟的背影,心中酸楚难当。他知道,父亲这是在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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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了一礼,默默地退出了大殿,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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