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目光,不锐利,却沉重如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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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字字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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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徐家,深受皇恩。我徐达带出来的兵,也从没有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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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就在我徐家的队伍里,有人三心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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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不思疆场杀敌,不思忠勇报国,却想着去走歪门邪道的捷径!想着去跟那些耍笔杆子的文官勾勾搭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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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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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当中,谁收了钱,谁得了好处,谁被人家许了前程,都自己站出来,去隔壁的偏厅,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写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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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抱侥幸!你们干的那些事,上位已经知道了!是清清楚楚,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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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猛地一拍桌子,那张厚重的红木大案,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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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勾结,是为官大忌!咱今天把话撂在这儿,是给你们一个机会,也是给魏国公府,给北平大营留最后一点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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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大家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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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五个字,他说得极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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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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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低着头,没人敢与徐达对视。有的人,额角已经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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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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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无形的压力,越来越重,仿佛要将人的骨头都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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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个坐在后排的千户,像是再也承受不住这股压力,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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