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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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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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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骨骼仿佛被巨力碾过,每一寸血肉都在发出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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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统猛地弹坐起来,胸膛剧烈起伏,像个破烂的风箱,贪婪地吞咽着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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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死死掐住脖颈,那里没有记忆中被金属撕裂的伤口,只有一种被异物撑开过的肿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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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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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晰记得失控的货车头撞碎驾驶室的瞬间,那种灵魂都被撕裂的剧痛,绝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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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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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茫然四顾,眼神从剧痛后的混沌迅速转为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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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弥漫着消毒水味的医院,更不是车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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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油毡与兽皮混搭的破旧军帐,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汗水和铁锈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熏得他几欲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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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伤兵压抑的呻吟如同鬼魅,在寒风中时断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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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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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像是被重锤砸中,无数陌生的画面和信息如决堤洪流,野蛮地冲进他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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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体重足有二百五十斤,因为偷吃半块窝头被活活噎死的大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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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统低头,视线被圆滚滚的肚子挡住,只能看到自己粗壮如象腿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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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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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战乱年代,饿殍遍地,能长到二百五十斤,简直是个行走的奇迹,更是行走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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