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伊莎贝尔沉默片刻，忽然直呼其名，“假如我就是弱者，单纯善良，毫无心机，就在今天被路易莎耍得团团转，你会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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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嗤笑：“你在用莫须有的假设考验我的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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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尔直视他：“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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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他很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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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黝黑的瞳孔像深渊，倒映着无数戾气，再抬眸，又恢复那副蔑视一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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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心慈手软的人，永远最先倒下。在公爵府，单纯善良的人，还没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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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缓缓靠近，几乎贴着她的脸，轻声说，“我姓斯宾塞，又能是什么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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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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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尔看着他的背影，伫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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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他刚才眼底的浓烈情绪，忽然想起他种种可怕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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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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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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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尔转身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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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伊莎贝尔突然梦见奥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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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奥黛丽装束与以往不同，她穿着华丽的礼服裙，人却瘦得不成样子。硕大的珠宝戴在她的脖子上，越发显得细瘦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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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尔想叫她，却发现奥黛丽似乎看不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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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雪花纷飞，她躺在床上，也不关窗，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外面，水蓝色的眼睛毫无神采，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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