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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两人吃着酒、大着舌头,笑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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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我的话,保准你贵七吃不了亏。一群破纸坊邻居,能有什么底气去犟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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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程爷到时候,可得照顾着点俺,俺肯定是会捧您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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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程罐子的人,满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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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现在不想搬,等到时候都被赶出去当野人,有的是他们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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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罐子似乎正在名叫“贵七”的人密谋,但又不像,他俩旁若无人般的哄笑着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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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束听见,略微感觉诧异,但是他没有过多的去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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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夜只是来杀程罐子这厮的,其余之事,皆是次要,不可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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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压住心间的杂念,静静的调整呼吸,收敛气机,好似自身只是沟渠边上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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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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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屋处有吱呀声音响起,纸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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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爷留步……要不要,咱去把咱的浑家叫来伺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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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丫的,早他娘的玩腻了,把你女儿叫来,老子还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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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贵七”的人,唯唯诺诺,不敢应声,连忙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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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疑似程罐子的人,踉跄的走到了沟渠边上,解开裤腰带,哆哆嗦嗦的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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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尿骚味、酒味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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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束趴在沟渠,眼皮微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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