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窦素芙、一切怨憎会（5千字）

油灯，光色昏黄，但气味好闻，熏熏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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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素芙指着房中的矮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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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则是侧着身子，坐在了纸床上，胯骨压得纸床上的被单儿紧绷绷的，极其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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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方束的目光，窦素芙再次用眼睛剜了方束一下，没好气儿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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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乱看作甚，有话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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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束歉意的颔首，他吐出一口浊气，连忙询问对方，自己二舅去哪了、以及为何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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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素芙见谈起了正事儿，轻叹一声，收起了羞怒，缓缓的说出自己所知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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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束默默听了一番，发觉对方说出来的，和符师李猿说的没什么区别，但是稍微细致许多，比如他二舅是三日前就进了矿洞，走的时候还特意挑的清晨，似乎还找了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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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比如，那程罐子最近在纸坊中颇是耀武扬威的，比从前嘚瑟了不少，见人就眼高于顶的，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厮得了斗鸡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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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束消化着，他当即起身，朝着窦素芙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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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窦姐姐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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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着，他补充：“今夜前来，还希望窦姐姐不要说给旁人听，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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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还没说完，窦素芙就讥笑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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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闯寡妇门，奴家倒还怕被你自个说出去，坏了奴家的名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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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束听见“寡妇门”三个字，顿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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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及时停口，没再继续说，等到窦素芙讥笑完，才缓缓的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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