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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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料想她的离职申请交不掉，不知是人事部的哪个二百五，竟然没有卡她的申请，就这么把人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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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启鸣坐在办公桌后，默然半日，仍是气闷难消，打开星环，点开社交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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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框的内容还停留在昨晚他发出去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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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长回来后，公寓住户渐渐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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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员咨询窗口旁边有一台嵌入式的老古董星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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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日，游星才知道这台星脑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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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点，游星陆续见到十来位从来没有见过的住户出现在一楼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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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星脑前排队，等待购物或是点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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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作结束就拿着回执到管理员窗口，请游星帮他们取外卖或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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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员办公室咨询窗口对面是占据整面墙的操作区，密密麻麻按楼层和房号排列数百个激光按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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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白光的按键表示有住户，灰色按键表示暂时无人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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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员有事通知住户，就依楼层房号按键，对应住户很快就会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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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星对着操作区好几日，这才有了一点上班的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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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两个住户在讨论中午吃什么，游星习惯性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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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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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猪脚饭，但交完管理费，没什么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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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也要交管理费，我买箱营养液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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