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醉里不知谁是我（3）

立吾儿周相灵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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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上一下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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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她细想过无数个交换的条件，想过提出时又该怎么应对，如何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可没想到最后周畹还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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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畹看出她犹豫之色，却并不催促，静静的敛眸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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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殿内阒寂，只有炭火细微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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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上有些无措地别开眼，低下头，看向自己绣着铭文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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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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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骤然浮现出江遗雪漂亮的脸，殷上指尖发白，思绪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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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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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在璞兰台时，自己说要娶他，他露出的那个欣喜满足的笑容，想起那个银灯玉箫的中秋之夜，想起二人数个温情的吻，想起他依恋地看向自己说‘殷上，我好想你，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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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除此之外，她也想起了东沛城外那个极冷的雪天，想起徐弗和郑小南憔悴的面容，想起那些死在她刀下的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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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幼年拜见永载帝之时，看到的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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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殷上才道：“我答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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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周畹似乎早有预料，很快应声，看她的眼神也带了一丝欣赏，对着屏风那边吩咐道：“准备笔墨纸砚，我亲自撰写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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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应声，脚步轻轻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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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宫门再次开阖，周相寻姐弟也随着侍墨的宫人走了进来，站在母亲床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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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上愣愣地抬眸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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