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不知今夜几人愁（3）

一户户地给她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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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日头快到正午，徐家和才牵着马走回来，她不会骑马，也有些怕这大家伙，只敢远远地牵着缰绳，一路上手都僵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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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村口，便发现原本的尸体、血迹，已然清理干净，村民们也都散了，想是多少都分到了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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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马和东西交给殷上，又颤颤巍巍地掏出那剩余的一大袋银钱，说：“这、这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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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上接过马，说：“你是村里领头的，便用这些钱带大家回城去过个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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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徐家和愣了愣，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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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上没应声，只自顾自拿起一件氅衣穿好，又将剩那件拿给江遗雪，才对徐弗说：“回吧，外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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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弗眯了眯浑浊的眼睛，看着二人上马，才拍了拍郑小南，说：“跟姐姐哥哥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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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南已然褪去了昨日见面时的警惕和凶恶，乖巧地站在徐弗面前，抬着头对二人道：“姐姐、哥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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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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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应声而动，驮着人影隐入漫天的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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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已然过了沛水，二人也不必再淌河，便照旧一路循着山林野地北上，顺便沿途留下了记号，便于跑散的几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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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天，殷上的心境就好似天翻地覆，离开定周的欣喜和对天权的渴慕俱都消失不见，只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沉坠感，一直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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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赶路到深夜，二人才寻了个背风的密林休息，江遗雪注意到她低落的情绪，也有些难过，轻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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