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不知今夜几人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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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真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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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上又问：“那这十两，是给您？给县丞？还是给州牧？”她笑了笑，说：“还是直接充盈国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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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皱起了眉头，骂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话，犹嫌不解气，盯着殷上看了几眼，笑道：“你若是给不起，便自己随我们回去，也是使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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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她身后的江遗雪立刻动了动，想挡在殷上的面前，却被她伸手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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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下也让那些官吏注意到了江遗雪，原本正在破口大骂的官吏一下子愣住了，连带他身后的人群也一下子寂静下来，都盯着这一处愣愣地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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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上立刻反应过来，从怀中拿出昨日给他包脸的布巾，一把捂住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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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吏也从怔愣中醒过神来，眼神变得晦暗不明，笑着说：“这位也是新面孔？”他对上殷上阴冷的眼睛，说：“把他交出来，别的就算了，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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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殷上不说话，他又对着身后挨挨挤挤的村民，扬声道：“只要把这个人交出来，今年便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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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寂后，身后便传来了村民们不大不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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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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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啊，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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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人？刚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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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把他交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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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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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交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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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都揭不开锅了，哪里还有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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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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