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思君处君思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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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正是休沐，但殷上仍然卯时起了床，晨练了半个时辰之后便在屋内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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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让晋、林二人服侍，只自己一个人站在桌前慢条斯理的的裁纸、磨墨、润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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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准备完成后，她便持笔抬腕，微微低头，微熹的晨光给她挺拔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年幼的面容透出不符合年纪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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蘸饱了墨，她悬腕落笔，一笔一划间不疾不徐，自有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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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开蒙的那一日起，不论春秋冬夏，寒来暑往，她都每日卯时晨起练武习字，既要师承名师大家，也须临摹古贤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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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膏继晷，日复一日，不曾有一刻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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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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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完字，殷上又随晋呈颐练了一会儿箭，吃了早饭本想休息一下，却见索千钰拿着一本书，可怜巴巴地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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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照旧朝他挥手，说：“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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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千钰走进来，人还没到跟前呢，奶声奶气的哭腔就先响起来了：“姐姐，我不会写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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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书递给她，正是先生布置课业的那一页，哭着重复：“我不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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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上好笑，给他擦了擦眼泪，说：“这有什么好哭的，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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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命晋呈颐给他在院中支了个书案，准备好纸笔，坐在他身边，又把那书翻开，说：“你认真些，跟着我一笔一笔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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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千钰含着一包眼泪，乖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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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上暂时没给他讲太多笔法的问题，只要求他照猫画虎的临下来，只当先应付应付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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