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第 17 章

在就练，就改。亏你阿父还中过进士，居然都不教你好好练字。”

石生苦笑：“我的字也没那般差吧。”

暮晚摇：“你的字当然不差。但是长安名门子弟，多的是百年世家教出来的书法大家。他们出手的一笔字，绝不是你这种乡野书生能写出来的。我给你一本字帖，你慢慢照着写吧。估计你也写不出什么成就来，我就当把字帖丢了吧。”

石生自动过滤她的嘲讽，将她的意见好好记下。

暮晚摇再喝杯石生调给她的乌梅浆，酸甜的味道让她眉目含笑：“还有啊，你得从现在开始把武艺提上去。我大魏讲究的是文武全才，我见过的那些大臣们，谁不是说拔剑就拔剑的？你连马都骑不好，这样不行。”

石生沉思：“我大哥武艺好，我多听他的便是。殿下还有什么要教我的么？”

暮晚摇想了想，盯着他：“你最应该改的，就是你这一身气度了。”

石生怔住：“啊？”

暮晚摇笑吟吟道：“长安推崇的，都是那类豪气冲天、狂妄肆意的人。就你这种内敛至极的，到长安了，旁人可不喜欢。”

石生瞠目结舌。

他低声：“你莫不是在诳我？”

暮晚摇板着脸：“我可没有，我说的是实话。你爱信不信。反正没人喜欢你这样的。”

石生请教：“如何才叫‘豪气冲天、狂妄肆意’？”

暮晚摇：“就是对谁都面不改色吼回去吧。”

石生道：“但我若是敢吼殿下一声，殿下床头悬着的剑会直接砍下来吧？”

帷内传来少女忍俊不禁的笑声，清亮如泉。

石生忍不住侧头看去，见账内影影绰绰，她似乎笑得趴伏在了床榻上，花枝乱颤。他心中微动，也不禁随着她微微一笑。

暮晚摇又突地停了笑，板起脸：“我累了，要午睡了。你自己读书吧，不要出声，不要打扰我。”

石生：“不如小生出去……”

暮晚摇没有理会。

石生便没有出去，仍是坐在窗下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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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绵绵。

暮晚摇睡醒，见到他仍在帐外坐着。侍女们不知何时离开了，坐于外头阶下闲聊。而屋中窗下那读书少年，他坐如修竹，并未休息一刻。

暮晚摇下床，云鬓蓬松，就这样掀帘出去，站在了他身后。

石生似有察觉，他要抬头时，暮晚摇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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