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 3 章

口酒。

她嗤道：“谁要清心养脾？某个乡巴佬真是多此一举。”

晓舟微怒，即便怕这位女郎，她还是鼓起勇气抬头开口：“你不能这么说我二哥！”目中带焰，将家幺女几分柔弱的面容竟衬出一些勃勃生气来。

暮晚摇呵一声。

她懒洋洋问：“你二哥怎么不自己过来伺候？”

听这娘子竟说她二哥是来伺候人的，晓舟心里更气。她要反驳时，见暮晚摇妙目盈盈望来。细碎浮冰，藏在那笑意后。sm.Ъiqiku.Πet

晓舟打个哆嗦，声音重新弱了下去：“……我二哥去学堂了。”

暮晚摇淡淡“哦”一声，有些无趣地推开了案上的奶酪和薄酒。

她并不贪杯贪食。

只是缺有趣的人逗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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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仍旧下着。

家人战战兢兢，怕那暮娘子再找麻烦。

然而并没有。自早上晓舟为暮晚摇送酒后，那暮娘子也没有出来走动。除了院子里多出来的这些侍女和卫士让人心悸，家中并没发生什么事。

下午的时候，石生跟学堂告了假，回来了家中。他已经请了数日假，一是家中贵客难说话，二是下雨天确实往来不便，他便干脆在自家读书，不去学堂了。

石生回来后，听家中人说那暮娘子并未再找他们说话，甚至连门都不见出，石生也松口气。

他想了想，觉得彼此不打扰，相安无事也挺好。

安抚了家中人一通，让该练武的去练武，该读书的去读书，石生自己也从帙袋中取出书来，准备攻读。

他心中忧虑，想每年年底，州县都会选出合格的学生送去长安，好参加下一年年初的考试，如此才有中进士的可能。

但是他已经连续考了三年，都没有被州县推举去长安。今年第四年，不知是否可行……

石生将杂念屏蔽，摊开卷轴，准备读书。但是低头时，发现这偏房光线不好，昏昏沉沉，看不清字。

石生迟疑一下，还是没舍得在大白天点烛火。他便卷起书卷，冒雨去外面廊下，找到一合适的地方读书。

坐在廊下，听着雨声潺潺，石生满意地打开《尚书》。

而家幺女晓舟偷偷摸来，向石生告状，说那娘子的可怕，又忧心忡忡问石生，那娘子什么时候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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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摇靠着窗，端正地坐在一棋盘前，自己与自己下棋。她下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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