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船舱里出来,一阵冷风刮来,冻得他?立即缩了脖子。
“安爷,这么早起?来?可不像你啊。”那巡视的仆从站在甲板上,挥手打了声招呼。
这个时候,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
兴安也觉得自己奇怪,大冷的天谁这个时候不是赖在被窝里,跑到甲板上来挨冻?
“有什么异常吗?”他?总不好说,自己等着?伺候主子爷,可主子爷一夜都没回房,留在了少夫人那儿。
仆从不疑有他?,只当是贺勘让兴安出来问话,便认真?回道:“没有异常,昨夜风大,估计就算有水匪,他?们也不敢出来。”
“那就好,”兴安勾着?身子,鼻尖儿瞬间被冻红,“我算是见识过那些水匪,当真?凶残。”
还是洛州南城的那次,要不是郜家死守仓库,拼命抵抗,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贼子,还不知做出什么。
两人靠在避风的船板后?坐下,仆从搓搓手:“话说回来,咱们出来的时候,南城匪乱的事儿还没弄完罢。”
兴安嗯了声,揉揉鼻子:“来信儿了,说是陈都头已经找到那群贼子的老巢。后?面的,便就不知道了,毕竟是官府的事了。”
“那倒是,”仆从点头,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佩服之意,“咱们大公?子可谓功不可没,现在洛州府,看看还有谁家不服贺家?”
“为了一方百姓,公?子这样做也是应该的。”兴安道了声。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件匪患平息之后?,贺勘的名字必然?会传到京城,甚至会在朝堂上提及。无疑,对明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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