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解释的。”她睁开眼,挣脱他,“杨净都给你汇报完了。”
成峻靠在床头微笑,他一点不生气,甚至迂缓得游刃有余:“净儿给我讲,和你给我讲,怎么能一样?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保不准你看他就是白马王子、梦中情人,谁知道呢。”
“我不想和你讨论。”杨恬翻身背对他,片刻又坐起,直言,“离婚后,和谁相亲,那是我的自由!”
“没错,你有自由。”成峻看她裸体,亲一口香肩,“那你去吧,和他好好相。”
他轻慢的态度使人越发愤慨,她低责:“你瞧不起谁呢!”
她分不清她是维护周培元,还是维护自己,劳动者总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而成峻竟骂为“没诚意的废物”。
他倒是有情致释放诚意了,跟他同期的人在哪呢?在工地上打灰,在大烟房里陪酒!
成峻越叭叭,她就越怜爱周培元,杨恬站弱者一派,谁被欺侮了,她就往哪站。
“周培元碍着你什么了,你在背后说他坏话,简直是小人行径。”
“我说周老师什么坏话了?”成峻凑近她,扳过她的下巴直视,“我是说他穷,还是说他蠢?你这么在乎他,那你跟我炮个什么劲,你去找他啊。”他恶毒问,“还是说他草包一个不顶用?”
弟弟在外,杨恬不能发作,她反复诵读“他给净儿找了工作”,数十次才平静。一股气堵在喉头,她无端感到难过,又或许月经快到,她浑身无力吵不动,被成峻锐利注视着,忽然想哭。
成峻万万没想到,她为个姓周的居然掉小珍珠,他心里一疼又一揪,把她放开了。
“我不说他了,我向他道歉,行不行?”他伸出手给她拭泪,被她打开,只能递纸巾,“不就个周培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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