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张西望后,赖三毛轻声问:“我来拿窦科长的东西,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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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一点,坐下。”桌子后面人发话,声音严厉,手指木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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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木凳的边沿,并没有马上坐下,而是凑近一点,想看清楚桌子后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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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坐下,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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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刚过来,压他肩膀,他回头去看,被一个手巴掌挡住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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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来,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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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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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我凭啥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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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毅移动台灯,把灯光转向他,调大亮度,直射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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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三毛眼睛眯成一条线,连忙举手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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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告诉你,我们是办案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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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办案人员?办什么案?你们哪个单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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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该你问,现在是我们问你。你老老实实听好了,现在找你来,是想通过找你谈话,了解相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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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这里,四车间的大库房里,找人来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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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多问,老实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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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代表什么单位,要问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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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刚捅了他一下:“叫你不要说话,好好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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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昂起头斜眼看冯刚,大巴掌还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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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毅将一张纸摆上台子,慢慢推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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