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智取道县

结束。民团连长举着白旗投降时，王林正带着人冲向城西的仁爱医院。这座由法国天主教会创办的医院是道县唯一的西式医疗机构，此刻门诊楼前还挂着褪色的“仁爱医院”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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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里，戴着金丝眼镜的法国医生杜布瓦被两支步枪指着，白大褂上沾着昨晚手术留下的血点。他惊恐地看着担架上腹部缠满渗血绷带的陈树湘，又瞥见王林腰间驳壳枪上未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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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创、止血、输液。”王林把一叠银元拍在器械台上，叮当声在寂静的手术室格外刺耳，“救活他，这些归你。救不活……”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手指划过杜布瓦颤抖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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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布瓦咽了口唾沫，突然用生硬的中文挤出几个字：“磺胺……需要磺胺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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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猛地转身：“老钟！搜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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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火旺带着人冲进药房时，货架上堆满了棕色玻璃瓶。一个战士举着煤油灯，照见架子上“磺胺”二字的标签。“找到了！”林火旺抓起整瓶磺胺粉冲回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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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布瓦颤抖的手捏着镊子探向腹腔，王林死死盯着他手腕的颤动——只要那镊子往心脏方向偏半寸，枪口就会喷出火舌。当镊子夹出弹片时，师长的身体突然抽搐，杜布瓦赶紧将磺胺粉撒在伤口上，又用碘酒冲洗。手术室里弥漫着血腥和药水的刺鼻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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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呢？”王林突然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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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壁换药！”林火旺抹着汗跑来，“程政委还在昏迷，郎中说伤口有脓，需要重新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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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冲进隔壁病房时，程翠林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郎中正用镊子夹着棉球清理伤口，政委的眉头在昏迷中痛苦地皱起，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床单。王林注意到政委的腹部绷带已经重新包扎，但边缘仍渗出淡黄色的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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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郎中擦着汗说，“政委伤口发炎了，得用磺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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