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师长也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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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亡统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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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牺牲了11个同志，伤了9个，是轻伤。”郑水生黯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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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踩着满地弹壳走向溪流对岸时，郑水生正蹲在担架旁给师长喂水。陈师长的眼睛半睁着，浑浊的眼珠艰难地转动，腹部的绷带已经重新包扎，渗出的血迹比之前少了许多。当王林的影子投到担架上时，师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淡红色的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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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王林赶紧蹲下身，右手不自觉地按住腰间的驳壳枪——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面对这位传说中的英雄。陈树湘的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王林注意到师长的左手紧紧抓着担架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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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团3营代理营长王林，向师长报到！"王林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不知道该行军礼还是鞠躬，只能笨拙地站在担架旁。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陈树湘紧绷的神经。师长的眼睛猛地睁大，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清明，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缓缓松开了紧握担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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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突然歪向一侧，彻底失去了意识。郑水生赶紧摸向颈动脉，随即松了口气："营长，师长只是昏迷了，脉搏比之前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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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望着昏迷的陈树湘，突然明白刚才那一瞬间师长为何会如此反应——从文塘伏击到被俘，这位铁汉一直靠着意志力硬撑，直到听到"自己人"的声音，才终于放下了千斤重担。\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