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深入骨髓的懊悔和歉疚。
在这一刻,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也错了。
他意志消沉,沉寂颓废,以苦痛为食,没有一刻不痛斥命运不公的这几年,许奚又何尝不是被那段记忆折磨得只剩皮囊。
就算他打定主意不再接受许奚求和的这份心意,但是那样的许奚,也不该受到他这段时间如此的对待。
“蒋旻池……你原谅我……原谅我……”许奚还在哭喊。
方贺舟听得心酸地转头抹了把脸。
蒋旻池的心在这一刻好似被击得粉碎。他艰难地伸出手去,终于缓缓握住了许奚的手,并喊道:
“许奚。”
许奚并未感受到这来自蒋旻池的时隔已久的温情。他发烫的体温传到了蒋旻池的手上。
“叫一下医生。在发烧。”蒋旻池马上反应过来,对方贺舟说。
方贺舟叫了医生来。一测,已经四十度了。
“因为惊惧引起的发烧很常见。”医生说。
蒋旻池没多过问,他毕竟也是医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护士给许奚挂上了水。刚打上的时候,许奚还在含糊地说着什么。没一会儿,又安静地沉沉睡了过去。
等病房再次回归平静,方贺舟看着蒋旻池状态好点了,便试探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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