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瘸腿跛。却仍是没人能抵挡住他的枪法,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往外渗着血,浇洒在黄土,滚烫无比。
直至力竭、气终。
他的步伐越来越沉重,举起长.枪的手臂再也抬不起来。他仿佛在用自身的血液宣泄着仅有的不甘,直至刀刃、箭羽将他贯穿。
他艰难抬头,望向雁阳关那已经被彻底开启的城门,身不由己。争先恐后地贯匈将士涌入其中,贪婪地掀翻百姓的摊铺,全然一副烧杀抢掠的架势。
他闭眼不再去看。
他在想,如若有来生的话,他不愿再做一名武将。或许当一名书生该有多好,会不会活得更加随心所欲。
说来也是笑话。石义他为官这些年,最讨厌的就是只会耍嘴皮子的言官。而到了濒死垂暮,他却又是有几分羡慕——
石义的身躯轰然倒下。
贯匈将士试探性地刺了几下,确定对方是真的死透了才松了口气。随后欣然奔向将领处,准备去领赏。谁能知这尊杀神,最终还是倒在了他这位无名小将的刃下。
从雁阳关被贯匈将士踏入之日起,这里已不再是永宁国境。
石义的躯体倒在万人堆里,几乎分辨不出。无论生前多么勇略骁悍,成为冰凉的尸体时,也不会再有人多看一眼。
黄土飞沙之下,雁阳关的盛况不再。石义尸体就像被遗忘在此,整日被烈日所暴晒,直至腐烂秽臭。
贯匈国果然遵守诺言。三日之后,被俘虏的皇子完璧归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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