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威胁她出来洗碗,否则明天不给她饭吃。
她趴在床上,双手用力捂着耳朵,只依稀听见外婆揽过了洗碗的活。
舅娘马淑珍仍是骂骂咧咧,尖锐的声音穿透她小小的手掌,刺痛她的耳膜:“不干活还想吃饭?老娘明天早上要是让她吃到一粒米,就不姓马!”
洛盼盼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落,打湿了身下的荞麦枕头。
外婆洗完碗、喂完猪狗鸡鸭回到房间时,夜色已经完全将这小小的村庄笼罩。
老人家坐在床边,粗糙的手抚着小家伙单薄瘦弱的背,安慰的话越说越哽咽。
她心疼外孙女盼盼小小年纪没了爸爸,更心疼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没了丈夫。
一老一小,浸在眼泪的苦涩中入睡。
墙角的蟋蟀鸣了一夜,直至清晨,和鸡啼声交班。
习惯早起的陈老太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睡在身边的外孙女盼盼。
摸来摸去,摸了个空。
她吓得坐起,鞋都顾不得穿,喊着‘盼盼’就慌慌张张出了门。
在院子里找一圈,出门去猪圈旁边的茅厕找一圈,都不见人影。
“完了!完了!淑珍!快起来啊,盼盼不见了!”陈老太将儿媳的房门拍得梆梆作响。
马淑珍在睡梦中被吵醒,很是恼怒。
可在听到‘盼盼不见了’这句话后,恼怒立马伴随着瞌睡消失。
她心脏紧缩,手脚发软下床开门。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了?”
要是弄丢了洛盼盼,陈阿妹会拿刀宰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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