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声音干涩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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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理由,连一句解释都吝啬给予?”他终于侧过头,目光沉沉地压向她,那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痛楚,有愤怒,还有一丝……被她刻意忽略的别的什么。“一条短信,一个电话,哪怕只有一个字。覃晓雪,三年,一千多个日子,你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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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依旧压抑着,但那份冰冷的平静已然碎裂,露出底下深藏的锋利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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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晓雪的心脏像是被那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她张了张嘴,父亲病重的憔悴面容,催债电话的疯狂嘶吼,母亲绝望的眼泪……那些被她独自扛下的沉重过往几乎要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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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她还是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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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博取同情?解释自己的苦衷?然后呢?让他知道她曾经多么狼狈不堪?还是打破他现在看似平静优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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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别开脸,重新望向窗外,声音低得像叹息:“都过去了。再说这些,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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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宇盯着她固执的侧影,眼底翻涌的情绪慢慢沉淀下去,重新覆上冰霜。“是啊,没有意义。”他冷冷地重复,转回头,不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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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的温度仿佛骤然降到了冰点。之后一路,再无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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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车子平稳地停在她工作室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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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梁总。”她低声说,伸手去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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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晓雪。”他忽然又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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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作一顿,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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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故人’,曾经也很喜欢设计戒指。”他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淡漠,仿佛刚才那个情绪失控的瞬间从未存在,“可惜,她最终放弃了她最擅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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