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虽然脸色还是很臭,并且必须阮余在旁边抱着他。
有时甚至能看到他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和秘书处理公事,头发乱糟糟的,下巴长满胡渣,人瘦了一大圈,活像个流浪汉。
晚上也能安稳睡够几个小时,不像之前几乎每个小时都要醒来好几次,咳得山崩地裂,仿佛身体里的器官全部都在造反,要合伙从气管冲出来一样。
这天晚上丛向庭破天荒吃了厨娘做的饭,虽然只吃了半碗饭,菜也没吃几口,但算是历史性的进步了。
吃完饭阮余给他洗了个澡,哄着他坐在床上,用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这中间丛向庭就一直靠在阮余身上,闭着眼睛,很是乖巧。
阮余关掉吹风机,摸了摸丛向庭的额头:“是不是不发烧了?”
丛向庭声音很低:“嗯。”
“困了?”阮余问他。
丛向庭睁开眼,脸色还是有些病恹恹:“有点困。”
闻言阮余把吹风机放到一旁,让丛向庭躺下,给他盖好被子说:“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