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玲困得实在没力气挣扎,也就由着他了。两人并肩走向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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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辰的手隔着薄薄的羊绒衫传来温热的触感,驱散了地下车库的阴冷。于玲昏沉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他刚才敲代码时那凌厉专注的侧影,又闪过他此刻温和体贴的举动……巨大的反差让她心绪起伏,困意似乎都消散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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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上行。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于玲能清晰地感受到赵辰身上散发的热度和那股好闻的雪松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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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电梯到达16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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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辰扶着于玲走出电梯,来到1601门口。他拿出钥匙开门,动作流畅。门开,温暖的灯光和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家的气息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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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玲挣脱他的手,想自己换鞋:“谢谢,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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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辰却先她一步,从鞋柜里拿出她的灰色毛绒拖鞋,弯腰,轻轻放在她脚边。然后,他直起身,并没有立刻让开,而是微微低着头,看着于玲因为困倦而显得有些迷蒙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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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在暖黄的玄关灯下显得格外深邃温柔,像静谧的湖泊。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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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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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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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护驾有功(赶走舅妈),陪加班有功(虽然敲代码敲得她怀疑人生),送夜宵有功(鸡粥暖胃),还当人形拐杖(扶她下车)……”他慢条斯理地细数着自己的“功劳”,每说一项,就微微靠近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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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于玲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算账”弄得有点懵,困意都跑了大半,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后背抵在了冰凉的玄关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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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辰伸出手臂,轻轻撑在于玲耳侧的柜子上,形成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壁咚”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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