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苍蝇飞走了

忡忡，“这新闻是今天下午刚推送的！警方都立案了！您快打电话问问舅舅，确认一下是不是这个‘金鑫财富’！要是真的……得赶紧想办法啊！晚了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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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打电话！打电话！”王美凤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掏出自己那个屏幕都摔裂了的旧手机，手指颤抖着拨号，连拨了几次都按错了键。她再也顾不上数落于玲，也顾不上探究赵辰是穷是富，满脑子只剩下那血本无归的十万块钱！那是她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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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终于接通了，王美凤对着话筒就是一顿歇斯底里的哭嚎和质问：“老李！你投的那个金鑫财富是不是出事了？！新闻都报了！是诈骗！警察都抓人了！钱呢？！我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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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似乎传来男人慌乱又懊恼的辩解声，王美凤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什么？！你也不知道？！你个杀千刀的！我让你别投别投！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全没了！全没了啊！我跟你没完！”她哭喊着，声音尖锐刺耳，眼泪混合着晕开的眼线和睫毛膏，在脸上冲出两道滑稽又狼狈的黑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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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顾不上于玲和赵辰，也顾不上维持什么体面，像只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癞皮狗，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就往门口冲，嘴里还神经质地念叨着：“完了完了……我的钱……我得回去……我得找他们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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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您慢点！小心脚下！”赵辰“关切”地在后面喊了一句，语气里充满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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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凤充耳不闻，连鞋都没换好（她刚才进来时换了于玲的拖鞋），就一把拉开大门，像后面有鬼追似的，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高跟鞋在楼道里敲出一串慌乱急促、渐行渐远的“噔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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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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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里，瞬间恢复了安静。只有空气中残留的那股劣质香水味和哭喊声的余韵，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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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玲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电光火石般的变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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