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县城医院,陆政然被转到急诊室。
在里面待了六七个小时才被推出来。
田小菊心疼死了。
陆政然是在一阵钻心刺骨,仿佛有无数烧红钢针在骨头缝里搅动的剧痛中醒来的。
他浑身滚烫,喉咙干得像要裂开,每一次呼吸都带著胸腔里拉风箱似的呼嚕声,浓重的血腥味和草药味混合著瀰漫在屋里。
“水…水…”
他艰难地翕动著乾裂起皮的嘴唇,声音嘶哑微弱。
田小菊红肿著眼睛,赶紧端来一碗温水,小心翼翼地凑到他嘴边。
陆政然勉强喝了一口,一股难以形容的浑浊药味和土腥气直衝喉咙。
“呕——!”
他猛地侧头,將刚喝下去的水连同胃里翻江倒海的酸水一起呕了出来,溅湿了被褥。
剧烈的呕吐牵扯到左腿的伤口,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儿啊!慢点!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