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她眼底这种深不见底的、带著绝望的痛苦和茫然。
他伸出手,温暖乾燥的大手轻轻覆在她的头:“信得过我,可以和我说说,不说也没关係,我可以陪你走走。”
头上那一点温度,像投入冰湖的石子,激起了涟漪,也压垮了最后一点强撑的力气。
姜晚晴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她看著沈璽越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探究,只有沉甸甸的让人想要依靠的信任。
长久以来压抑的痛楚和无处诉说的罪恶感,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微小的出口。
“……他…害死了我爹…”姜晚晴声音轻得像嘆息,带著破碎的哽咽,却清晰地砸在沈璽越心上,“陆政然…杀了我爹,是他把爹推下悬崖的,我就是个罪人,我害了所有人…”
她断断续续,语不成调,將那个血淋淋的真相,连同自己无法摆脱的负罪感,一起剖开在他面前。
沈璽越的手猛地收紧,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席捲全身,眼底寒光乍现。
他沉默著,没有立刻说话,收回手,从兜里掏出一个没剥的核桃,指节用力。
『咔嚓』一声脆响,坚硬的核桃壳在他掌心碎裂开来。
沈璽越將剥出的完整核桃肉轻轻放在姜晚晴手里,动作带著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姜晚晴手指无意识顺著核桃的纹路摸著。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像磐石,稳稳地压住她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姜晚晴。”
姜晚晴动作顿住,抬起泪眼模糊的双眼。
沈璽越:“错的是陆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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