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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著纸条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发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刺破了皮肉,渗出血丝,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只有灭顶的恨意,像汹涌的岩浆,瞬间衝垮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偽装,在她四肢百骸里奔流、咆哮,几乎要將她整个人焚烧殆尽!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带著一种近乎疯狂的凌厉扫向四周!
“谁?”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谁放我筐里的?”
林禾一脸茫然:“咋了,啥纸条?”
姜文进也凑近。
看著姐姐手里捏得死紧,边缘都快被揉烂的纸条,又看看姐姐那张惨白如纸,眼神却骇人至极的脸,心里咯噔一下:“姐,出啥事了?啥东西?我们没看见有人往你筐里放东西啊?”
姜晚晴的目光越过他们,像探照灯一样射向更远处几个同样在挖野菜的同生產队婶子。
“王婶!李婶!”她的声音绷得紧紧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看见谁动我筐了吗?刚才!”
正在费力刨土的王春苗抬起头,抹了把汗,被姜晚晴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连忙摇头:“哎呦喂,晚晴丫头,你这是咋了?脸色这么嚇人?没…没瞧见啊!刚才不都看田小菊那疯样儿去了么?谁顾得上看筐啊!”
旁边的李桂也赶紧附和:“就是就是!光顾著看热闹了,真没留意!咋了?丟啥金贵东西了?”她探头探脑,试图看清姜晚晴手里死死攥著的是什么。
没有答案。
每个人的脸上都只有茫然和一丝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