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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初夏,算得上草原上最宜人的时节。天气不冷不热,河水早已化冻又不至於挡住道路,而盛行的东南信风也迷不了行人的眼睛,使他们能够清晰地看清青绿的草叶中星星点点的野。
但是乐起可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思。
万一元彧和费穆下定决心弃车保帅引兵回恆州,那么顿兵坚城之下的怀荒义军极有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正如兵法云“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乐起知道绝不能把希望寄託敌人身上。而且静下心来分析,卫可孤还真的很有可能看不住盛乐城。
原因很简单,光看卫可孤攻打一个怀朔城打了接近一年就知道,沃野人缺乏攻城能力。
而盛乐城远比怀朔要雄伟坚固,换做是乐起自己,也会故意放水让官军衝出去救援恆州,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啃掉盛乐城这个乌龟壳。
如此一来就得看在元彧眼里朔州和恆州哪个更重要了——而这个答案是毫无疑问的。
丟了朔州,宗室大臣元彧绝对会被免职然后坐好几年的冷板凳,但是丟了三晋大地、表里山河的第一道门户恆州,多半就得槛车入洛。
所以一路上乐起都在思考该如何说服卫可孤把朝廷的大军拖在盛乐城不敢出门。可惜的是曹紇真和素和吴都二人勇则勇矣但绝不是当说客的料,没法帮乐起出一个主意。
说到这里,乐起不免还想起另一个问题。
从之前乐举和卫可孤二人荒干水上单刀赴会来看,此人也是个豪爽的性子,让乐起颇有点“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的感觉。
可是他身边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如果乐起记的不差,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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