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本就在落泪哀伤,一提起这件事,纷纷拔刀砍地哭骂不止。当场就有十来个弟兄表示要留在怀荒军中。”
“哎,朝廷確实欺人太甚了...那他们就没有家室牵掛吗?”
“......”曹紇真稍稍思忖了一下回答道,
“这些人的家人前不久要么被蠕蠕人杀了,要么已经饿死了。”
贾思同无力地摆了摆手,“算了,你先回去吧。”
“贾公,那要不要把回城的镇兵都看住,別让他们在城中乱说?”
“能堵住嘴巴,难道还能堵住饿著的肚子吗?由他们去吧。”
曹紇真领命,拜別贾思同而走,走到门口又被贾思同叫住:
“紇真,我问你,如果你没有家室,今夜是不是也不会回来了?”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老夫为朝廷牧守一方,外不能抗御敌患,內不能养生安民,这是我的罪过。也是昏了头,何必来为难你呢。你先回去吧,让我静一静。”
在这次谈话之前,贾思同对大魏朝的前途並不是很担心。
几十年前冯太后称制,施行三长制和均田制。孝文帝亲政后也未改先人之道,不仅迁都洛阳,更是革除鲜卑旧俗全面汉化。
西晋永嘉南渡之后,混乱的中原终於安生了几十年。就连青州老家的儒生们也愈发认同支持鲜卑人在中原的统治。
可以说,中华大地在经歷两百多年的战乱之后,终於有一个政权展现出了天命所归的端倪。
所以就算贾思同此时此刻坐困愁城,他也毫不怀疑这场动乱不过是这个帝国的疥蘚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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