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器。还是让我这快死掉的人来说吧。”
“不过,俟斤,我也想知道您是怎么打算的,明天我才好出来说话。”辱紇主诚恳地对著乌豆伐说到。
乙居伐心中一凛,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他上前一步,紧紧握住辱紇主伸出的、冰冷枯槁的双手,目光恳切而郑重:
“去留之事,明日大会再议不迟。眼下最可恨者,是那莫贺弗狼子野心,竟想趁乱篡位。若他明日还敢在大会上放肆……”
乙居伐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坚决:
“还需劳动您和您的守灶人与我同心协力,以雷霆手段震慑宵小。”
“我们库莫奚本就是小族,经不起分裂。库莫奚人里面,”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承诺:
“只能有一个俟斤!但您和您的姓氏,將永远是库莫奚最尊贵的存在!”
辱紇主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他不住地点头,虚弱地回应:
“遵命...”
就在此时,他的目光似乎无意地越过了乙居伐的肩膀,投向帐中那个依旧在火塘边手舞足蹈的萨满巫师。
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目光,那戴著恐怖面具的巫师骤然停止了动作,发出一声尖锐而怪异的呼號,打破了帐內刚刚达成的短暂默契。
巫师高举双臂,转向臥榻,用一种非人般的、带著迴响的腔调宣判:
“啊,山川和草木之神降下来了旨意!辱紇主,他们在责怪你平时顺利的时候很少诚心的祭祀,生病了才想起恳求神灵的恩惠,他们不再相信你是个虔诚之人,不愿再保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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