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话语软绵绵的,充满了推脱之意,堵得乙居伐一时语塞。
然而,辱紇主紧接著的话,却又让乙居伐精神一振:
“我的儿子訶辰就在这里。他很快就是这毡帐新的主人。俟斤...何不听听年轻人的想法?”
乙居伐心中一动。辱紇主病势沉重,恐难久持,与其寄望於他,不如看看这个即將接位的年轻人是何態度,或许还能做点交易。
於是他將目光转向一直侍立在旁的訶辰,脸上挤出一丝和蔼的笑容。
訶辰立刻深深弯腰,姿態放得极低:
“尊敬的俟斤,我骑马跑过的地方,还没有您走过的路长;我喝过的马奶酒,远不及您舔舐过的刀尖之血多。您屈尊降贵来看望我的父亲,訶辰愚钝,岂敢在您面前妄言?”
他抬起头,眼神里带著一种刻意的谦卑和服从:
“但若俟斤不嫌弃我的蠢话污了您的耳朵,唯有遵从您的命令。”
乙居伐心中稍宽,拍了拍訶辰结实的肩膀,语气带著期许:
“库莫奚的未来,终究要靠你和乌豆伐这样的年轻人扛起来。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訶辰挺直了腰板,声音陡然变得清晰有力:
“回稟俟斤!依我愚见,无论是回弱洛水,还是留在此处,都非眼下最紧要之事。当务之急,是有人借战败之机,妄图挑战俟斤您的无上权威,甚至贪婪地想要瓜分您的牛羊、离散您的族人!”
訶辰语气激昂,带著一股年轻人的锐气:
“他们过了几年安定日子,就忘了是谁在地豆於人和契丹人的铁蹄下庇护了他们,忘了是谁带领他们来到这可以遮风避雨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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