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您的木炭都拿走了。”
“既做了『弈列洛』,为何我进帐至今,你和乌豆伐连一碗马奶酒、一勺乳粥、一块肉乾都没端上来?”
乙居伐不满地追问,低头烤著火。这时他才惊觉,偌大的帐中,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平日侍奉的奴隶、殷勤的妇人,竟一个都不见了踪影。
乙居伐猛地醒悟过来。这是族人在用沉默表达著强烈的不满和抗议!
或许逃亡路上无人响应他的呼喊,並非因为雷雨喧囂,而是他们根本充耳不闻!
多年积威之下,族人选择了最消极却也最彻底的抵抗方式。
“或许……我该出去看看,把帐中的財物拿出来分给那些失去亲人的妇人?”他心中念头急转,但出口的却是:
“夫人,先去给我煮碗肉粥来,我饿得很了。”
是的,乙居伐也饿得很了,刚刚又淋了一路的雨。
关键是他已年届四十,在草原上,这早已不算壮年。
他想,还是先好好歇息一晚,养足精神,明日一早再去营地里走动安抚吧。
乙居伐仰躺在地毡上,篝火的暖意渐渐驱散了夜里的寒气,暖烘烘地催人入眠。
帐外隱隱传来库莫奚妇人们压抑的、此起彼伏的哭泣声,此刻听在耳中,竟也化作了奇特的催眠曲。
他强撑的眼皮越来越重,甚至没等到妻子端来的肉粥,便沉入了昏沉的睡梦之中。
望著丈夫熟睡中依旧紧锁的眉头和疲惫不堪的面容,染干敦的思绪飘回了遥远的少女时代。
她依稀记起,当年隨父亲从安平前往营州的路上,护送他们的士卒曾唱过一首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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