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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贺弗的声音洪亮,盖过了其他嘈杂,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
“族人们都怕了,怕魏人报復。我们商议,还是回弱洛水去,回咱们的平地松林才安稳。”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著乙居伐,话语中甚至带上了一丝挑衅:
“要是俟斤您……年岁大了,走不动这远路,我莫贺弗倒还骑得动烈马,挥得动弯刀!”
莫贺弗的话语,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死水,瞬间在帐內激起了更大的波澜。
乙居伐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环顾帐內每一张脸,试图从中分辨敌友。
回弱洛水?这个念头他自己刚才也闪过。避其锋芒,退回熟悉的松漠林海,確是最稳妥的选择。
但此刻,这提议从莫贺弗口中、以近乎逼宫的方式说出,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乙居伐能忍受眾人瓜分他的財產——那是战败者必须付出的代价;但他绝不能容忍有人公然挑战他作为俟斤的最高决策权,尤其是关乎整个部族迁徙存亡的大事。
“魏人?”
乙居伐提高了声调,带著一种刻意营造的镇定和一丝强撑的轻蔑:
“他们不过是一群自身难保的叛军,此战他们同样元气大伤。我们就在这御夷城扎下根来,他们又能奈我何?”
他这番说辞,与其说是讲给眾人听,不如说是在重申自己的权威,是在告诉所有人:走还是留,只有俟斤才能定夺!
帐內如同被投入沸水的油锅,爭吵声顿时响成一片。
赞同乙居伐意见的竟也不少,並非他的话多有道理,而是“俟斤”这个身份本身,以及乙居伐十五年积累下的、尚未完全消散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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