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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俟斤逃走了!”
夏日的倾盆大雨模糊了视线,但这声充满惊惶的库莫奚语呼喊,却穿透隆隆雷声和哗哗雨幕,清晰地刺入每个人的耳中。
“俟斤逃了,你们还不快逃!”
乐起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用標准的奚语厉声高喊。
周围残存的库莫奚骑兵闻声攻势顿时一滯。
而身后的陷阵步兵也一同发声吶喊:“俟斤逃了!”
他们则用的是鲜卑语,好在库莫奚本就是宇文鲜卑之別种,两族虽已分离二百多年,但是彼此的语言尚可以互通。
乙居伐身边的阿会部亲兵本就不多,部分已护送乌豆伐后撤。剩下的几名披甲者,都是其余四部头人,见状再无战意,纷纷招呼本部人马向北渡河逃窜。
前有火牛破阵,后有怀荒军猛攻,侧翼又有贺赖悦残部渡河杀来,失去统一指挥的库莫奚中军终於彻底崩溃,四散奔逃。
隨著中军溃散,正在包抄怀荒军后路的库莫奚骑兵也失去了目標,开始向东西两侧仓皇逃逸。
此时夜色深沉如墨,又逢朔日,月光黯淡,天地间唯有电闪雷鸣与瓢泼大雨。
对於怀荒人来说,今夜的大胜激发了他们无穷的信心。脚下正是他们的父辈祖辈呕心沥血开垦出来的阡陌,这里的每一道土陇都认识他们。
而对於库莫奚人,黑夜乱战、地形不熟、头领或死或逃,这小小的三角地带竟然成为了他们殉身之地,就算有趁乱逃到河边的,埋葬在了突涨的河水中——
夏日惯常的东南风,將燕山群岭的暴雨裹挟而来。
平日温顺的怀荒东河与鸳鸯水,此刻终於裹挟著上游奔涌而下的山洪,咆哮著为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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