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是不太能知道他们的信任有多少分量。”
智源微微一笑说道:
“我还记得居士小时候被令尊令兄追著打逼著去读书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前轻侠好武不学无术的乐二郎怎么这几年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动不动出口成章,那一夜还在挥毫之间写出一些气势磅礴的檄文。”
“请居士別忘了,这里是怀荒,是个人人都轻侠尚武的地方。但是这些武人,包括无论是卢长史这些拿著笔桿子的武人,还是慕容武丘洛拔等一干粗汉,嘴上说著看不起文客,但心里比谁都艷羡能够舞文弄墨的人。”
智源沿著马道向城墙上走去,回头向乐起摊摊手:
“谁让这北朝这几十年也和南朝一样,高门士族占据朝堂了呢?谁让这些高门士族就喜欢舞文弄墨来妆点打扮自己呢?正好乐居士又是自己人,那这份艷羡就会悄悄地转化为敬佩和尊重。所以乐居士首先不用担心卢长史。”
乐起心想,他倒不担心卢喜轻视自己,只是忧虑难以压服对方。但听智源如此分析,再回想卢喜等人近来对自己建议的重视程度,心中底气確实增添了几分。
“再说城中兵民。这几日分发物资、清理户口,我与他们多有接触,听到了不少议论。令兄乐举素有仁厚之名,积累了不少人心。”
“而居士你,当日袭杀达奚猛、振臂一呼时的胆魄与决断,更让许多人打心底里信服你、愿意追隨你,而非丘洛跋、贺赖悦等遇事先求自保或衝动冒进之辈。”
“可惜居士一心隱於兄长身后,不愿主动站出来聚拢人心,他们便只好追隨那些率先出头的人了。此外,”
智源顿了一顿,目光看向城楼方向:
“居士怎么忘了自己最大的倚仗?你的兄长乐举,难道不是最信任你、最愿意支持你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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