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位卑言轻,无法引领眾人,只能迂迴辗转,设法引导他人先行。先前有人主动出头,居士又狠不下心去暗中掣肘、设置障碍。如今此人深陷重围,居士有心趁此良机做一番事业,却发现自己手中无兵无权,只能动动嘴皮。”
“居士心中盘算,无论此人最终是生是死,自己將来掌控大局、引领方向的机会似乎依旧渺茫,故而愈发焦灼。是也不是?”
这智源的话越说越直白,乐起赶忙追了上去走到身旁:
“法师洞若观火,小子惭愧。”
“小僧倒觉得,居士大可不必如此焦虑。”智源微微摇头,话锋一转:
“居士可知,我本是齐人?”
“什么?齐人!”
乐起大惊。南齐早已亡国多年,何来齐人之说?况且,一个南方人,怎会流落到这北疆塞上?
“不错。小僧俗家父亲,本是南齐军主。齐永元元年,即北魏太和二十二年,家父携年仅十三岁的我,隨陈显达將军北伐。起初势如破竹,却在均口遭逢孝文帝亲率大军,一败涂地。”
“乱军之中,家父战死。为求活命,我不得已剃髮,混入僧眾之中,假扮小沙弥逃命。慌乱之下,越走越北,最终陷落魏境。”
“又因不通佛典,深恐被人识破,便只能继续向北,最终流落至此。幸而当时人们更信巫卜,我竟成了这唯一小庙的僧官。”
“一晃二十余载矣!”
智源和尚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述他人故事,但这番身世,恐怕是他二十多年来首次向人吐露。
“法师经歷坎坷,令人唏嘘。”
乐起一边消化著这突如其来的信息,一边思索智源提及此事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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