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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仔听了眉头一皱,闭上嘴,翻了个身重新躺下去。
大叔倒见怪不怪地说:“她们女人就这个命,我要是带着一家子人……也没法来南洋。”
一听也是有故事的人,甘小栗想,故事就交给以后再听吧。
后来得知大叔姓“裴”且好赌,甘小栗和祥仔便故意喊他“老赔”。
这间观察室没过两天住满了男人,以青壮年为主,这样的人一聚集起来,气氛就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白天大家聚众围赌,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随身不忘带上牌九和骰子,一时吆五喝六弄得房间好像赌场;到了晚上,所有人分两列躺在大通铺上,屁声鼾声不绝于耳,有时候突然有人开始撸动下半身,随即引得不少人效仿起来,哼哼唧唧,有年长些的起身骂“没尝过女人味的狗杂种,影响老子睡觉”,有人反驳“怕是你不能再起,所以嫉妒老子”,这种动静一直闹到后半夜。
甘小栗不知为何,对“赌”和“性”都不感兴趣,虽然白天会站在一边看大家扔骰子,但是到了夜里,誓不加入骚动大军。他常常是僵硬地平躺在铺位上,双手放在胸口,不管两边的人怎样辗转反侧,他都一动不动,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在噩梦中醒来。
某一个深夜他如此醒来,起身绕开左右沉睡的男人们。来到窗前,借着月光他看到院子外面一座三层小楼的阳台上,密斯特简站在一群洋人当中,与众不同的肤色被灯管一照,泛出黄玉色的光泽,格外显眼,被衬衣领口束紧的脖颈修长而优美——甘小栗看不清密斯特简的五官,但他又似乎在夜色中看得一清二楚,那双眼窝略陷的眼睛又湿润又深情。
他们的第一次碰面的时候,甘小栗被人从船舱拖到岸上,他对当时碰巧路过密斯特简的印象奇差。在他看来,密斯特简的行为不亚于一个狗汉奸,可这一次透过窗户、隔着这么大老远的望见对方,见对方那么泰然自若地跟身旁的西洋女人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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