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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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摆脱那禁锢住他的轮椅与束缚吗，有冲破人生单方面施加于他的枷锁吗？

能够向前抬腿大步奔跑了吗？

那个满脸黑灰的小男孩，头发被他用推子推得不平整，时常扣错衣服的纽扣，又瘦又小，唯独一双眼睛大得亮堂。

被他赶了也不记仇，独自坐上陌生的火车，饿了一天不知道买饭吃，小小的一个人来寻他。

一家一家问路，感到害怕也不说。

在炮仗燃起的火中应激干呕，缓过来后红着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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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问他：“你的手坏了，你要怎么活呢？”

魏闻秋感到眼眶里涌出了什么，他怔怔用指背拭，却什么也没有。

鬼怪没有眼泪，也没有心跳。他一无所有，连体温都要从石晏身上摄取。

“能。”他说：“对不起。”

魏闻秋紧紧抱住石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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