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几亩薄田。
以他的年龄,本已过了进山打猎的时候,但奈何近几月以来,税赋越来越重,一家地里所產收成还未落袋,便要被官府收走大半。
赵叟若是不来这龙尾山重操旧业,只怕是活不到冬天就要被两个儿子背到山里,砌入瓦罐坟去。
他还有两个孙儿,他还想再多活几年,看著孙儿多长大几年。
“不知老丈说的瓦罐坟是指?”
赵叟沉吟片刻,最后从腰间解下一只烟锅,默默抽了起来。
“看后生的样子,应当也是大户人家出生,不知瓦罐坟倒也正常。”
赵叟吐出一串烟雾,烟中的老脸亦有些木然。
“我们这里虽然靠近高嵐镇,看似倒也繁华,但平日赋税也不轻,所谓人过六十,你多吃一口,儿孙就要少吃一口,人过七十,你多活一日,儿孙就要少活一日。”
“有些山下人家吃喝拮据,等家中像我这样的老朽多了,其子女便会选择在山上找一窑洞,安置其父、其母於窑洞,每送一日餐饭,便要砌一块土砖,等何日土砖砌满了窑洞,这餐饭也就不用送了。”
赵叟平静的瞅著烟锅,眼神中闪过一些悵然:
“之所以將这窑洞称之为瓦罐坟,便是因为子女在开挖山土时为了节省力气,大多只挖一个仅能一人容身的狭小空间,再砌以土砖,便神似瓦罐了。”
此风俗方长之前亦有听闻。
只不过有些地方是这瓦罐坟。
有些地方则是雕刻木碗,方便日后丟弃老人时连碗一同处理。
虽不甚相同,但大体都是这般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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