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平平无奇实则比较铺张的菜餚,即便是大理的达官贵人也只有年节之时才捨得享用。
如今数月未见段誉,段正明自然也不吝奢侈一把。以此看来,这位皇帝伯伯真就將段誉视若己出了。
殿角铜雀衔灯映得青玉地砖泛起粼粼波光,两名头戴缠棕帽的內侍捧著银盆伺候净手。
段誉余光瞥见屏风后转出个捧著鎏金酒注的宫女,鹅黄襦裙外罩著孔雀蓝半臂,行走时腰间银铃竟不闻声响,显是轻功已臻化境。
他不动声色地將装著画卷的檀木匣往案几內侧推了半寸,耳听得珠帘外传来细碎脚步声,知道这场家宴真正的主角就要到了。
珠帘轻响处转出个垂髫少女,月白窄袖襦衫外罩著藕荷色团半臂,银线绣的茶暗纹隨烛火流转时隱时现。
段誉凝目看去,那鹅蛋脸上嵌著对琥珀色眸子——大理高氏嫡脉特有的瞳色,眼尾却比寻常贵族少女多了颗硃砂痣,倒像是工笔仕女图里点睛的笔触。
她行至御前三步处屈膝行礼,腰间银铃恰在此时发出清越声响,原是方才用內力锁住铃舌,此刻方显真章。
“臣女高湄问皇上安。”嗓音如苍山雪水初融,尾音却带著少女独有的糯意。
段正明含笑抬手赐座时,她广袖翻卷似白蝶敛翅,露出腕间三枚绞丝银釧——按大理风俗,这该是及笄后方能佩戴的饰物,此刻却隨著她整理裙裼的动作轻轻相撞,泠泠如泉击石。
段誉见她偷眼打量案上檀木匣,忽而转头冲自己抿嘴一笑,唇畔梨涡里盛著的狡黠,倒比鎏金酒註里的葡萄酿更醉人三分。
皇帝询问高氏田庄收成时,这丫头应对竟条理分明,只在说到“今年新育的矮脚马驹”时,忍不住用指尖戳了戳烤得焦脆的香茅草。
段誉瞧她悄悄把油酥酥的手指往孔雀蓝衣带內侧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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