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绵软如初生羔羊,被自己糟蹋过的那些女子临死前的诅咒声,竟比擂鼓瓮金锤砸在胸口还要震耳欲聋。
还未来得及求饶或是放上几句狠话,云中鹤便脑袋一歪,失去了声息。
缠斗的眾人被此巨变吸引,停止了打斗,目光聚焦在了段誉身上。此时的岳老三浑身是血,没有鱷鱼皮甲保护的大腿上插了一尾羽箭,叶二娘则被砍断了两根手指,一声不吭地在运劲疗伤。
石金虎一方原本的十二人则只剩下了三人,人人掛彩,石金虎的一只手臂不自然地垂了下去,死去的袍泽有的是被岳老三的大剪刀剪断了脑袋,有的是被叶二娘的红缨刀一刀封喉,有的乾脆就是被岳老三徒手拧断了脖子。
原本对生命比较漠视的木婉清看到如此惨烈的场景,走到了段誉身旁,拉著段誉的胳膊,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而段誉看到现场的惨状也是深吸一口气:“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闻言疗伤完毕的叶二娘默默扶起岳老三,警惕地倒退到树角,靠在树上望著段誉与石金虎等人。而石金虎则与倖存的袍泽站起来,准备为死去的兄弟们收尸,眼神中有著哀伤也有著戒备。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密林深处传来一阵长啸,惊起无数鸟兽,隨后两道劲风分別朝段誉与石金虎袭来。段誉严阵以待,运起北冥真气奋力抵挡劲风,连连倒退却是毫髮无伤;石金虎在背对段延庆的情况下被打了一个趔趄,口吐鲜血。
这时从林中窜出一人,披头散髮,拄著一对铁拐,下肢空荡荡的,脸上布满了疤痕,尤其是脖子上的一道疤痕,犹如一根狰狞的蜈蚣般显得触目惊心。
这人面无表情,嘴唇未动,却发出宏亮的声音:“打杀了我四大恶人,这就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