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食堂坐18路公交到南锣鼓巷,大概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等他心事重重进了大杂院。
远远就见壹大妈手持竹竿,正敲著被褥呢。
隨著手臂的挥动,发出连串噗噗的闷响。
这眼看要入冬了。
像今天这样的大太阳可不多见。
院里好些人都把被单拿出来浆洗晾晒。
“壹大妈,今儿天气好,您也晒褥子呢?”褚卫国笑著招呼。
这满院里也就壹大妈跟他说的上话。
不为別的,毕竟便宜老娘的手帕交。
“哟,今儿下班可早,你托我打听的事有消息了。”
壹大妈闻声放下竹竿。
拍了拍身上沾著的絮,笑著迎上来。
“怎么说?”
壹大妈说的事,褚卫国心里有数。
原身睡的那炕褥子太久没洗,总有一股子怪味。
前几日托壹大妈帮著打听,想点钱找人將屋子拾到出来。
顺便再换床新褥子,被单也要洗一洗。
“城门楼子下揽活的老妈子,洒扫浆洗,半天功夫要两斤棒子麵。”
“要我说,咱这大院里就属秦淮茹干活利索。”
“你要觉著不好张嘴,这事我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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