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气、委屈，还有莫名的恐惧直冲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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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苏叶，你个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十年，整整十年，一封信一个字都没有，我们还当你死在外头了！你这回来是讨债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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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苏叶正把一个馒头蘸着最后一点肉汤塞进嘴里，闻言，头也不抬，声音含混但又清晰地回：“对，她死了，我饕餮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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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死寂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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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母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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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父眉头拧成了疙瘩，屋里其他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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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什么意思？谁死了？是说她自己？可眼前这个分明在狼吞虎咽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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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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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阮建国看着大姐瘦得脱形的样子，又想起胡同里下午那知青的哭声，心头一酸，讷讷地开口，试图缓和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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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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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梅花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一股强烈的嫌恶涌上来，尖声道：“你洗手了吗？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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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苏叶像是没听见，但老实说，她洗了手，大西北虽然干旱，但也比末世好多了，水资源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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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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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雷达”已经扫描到了灶台上盖着白布、还冒着丝丝热气的盖帘，那是刚煮好的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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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有着麦香和肉馅的香气对她来说简直是无法抗拒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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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饺子吗？”她看向王秀芹，她那双过于明亮的桃花眼里写的全是对食物的纯粹渴望，“弟妹？还有吗？饿饿，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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