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子,那人许以妾室之位,却不过是为了哄骗奴婢就范。为了不再惹上这些是非,奴婢后来极少走出老夫人的清鸿院,这才得以保全。可陛下是人君、是天子,天子有意,天下王土,大约再无一处可容奴婢藏拙庇身。只恳求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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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未着脂粉的一张脸,此刻虽非玉惨花怯,却独有一种负隅顽抗的矜贞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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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者顿生爱怜,恨者或觉嗤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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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恳求陛下,他日厌弃奴婢之后,能否容许奴婢出宫,归田耕作、或是做门小营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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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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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颤尾句终究没能说完,就被皇帝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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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顿:“指桑骂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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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簪的余字便吞没在嗓心,换作一声:“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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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有风习习,动息轻盈,在二人之间无声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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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簪看见皇帝忽而起身站到了她身前,衣袍肃肃,形廓高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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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跪得更深更低,就见那人在她身前蹲身下来,与她齐平,眯着狭目,一瞬不瞬地审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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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簪只觉他的眼睛如能剔肉见骨,将她的幽私看得一点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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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别开一点头,轻问:“陛下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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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声音温冷,“在看,你有几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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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簪身子一栗,咬了咬唇:“奴婢***凡胎,自只有一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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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随即命令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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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亦已起身。他失兴一遭,负起一手,含嘲地勾了勾唇角:“你也就是仗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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