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长桥迂回曲折，贯通东西，桥上皆是粉芙蓉石的阑干。遥据湖心的那一段，烟波则分外的凄爽，隔目如雾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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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温柔静默地走到桥中央，薛嫔迎面与从那头过来的华服女子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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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女子神容英秀，金钗高髻，不同于寻常闺阁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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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嫔停下行礼：“妾给娘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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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女子却没有正眼看她，只在将要擦肩而过的时候才停了下来，颇为强硬地开口：“你今日太莽撞了。像这般替杨氏说话的事，日后切勿再做，只会让别人注意到你，置你我于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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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知道了。”薛嫔先是应下，婉弱的身段又是一折：“妾只是从杨氏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又想着，她于娘娘，总成不了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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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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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昭仪斜飞去一眼，笑了一下：“我怎么听人说，杨氏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可半点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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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请安时才发生的事，宫里头传得飞快，昭仪虽未亲至，此时也已巨细无遗知情了。薛嫔道：“娘娘神通，莫打趣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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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昭仪见她这般，似乎生出些微的无奈来：“罢了，你要是实在喜欢杨氏，与她走动走动也无妨，也好治治你这孤僻的性子，再说，以后或许用的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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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谈起更紧要的正事，也是两人掩人耳目地见这一面的目的：“你安排进凤藻宫的那人如何了，这么久了，可有探听到有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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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嫔敛眉：“她如今不在前头当差，窃听起来想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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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昭仪沉吟些许：“皇后身上必有不可昭揭人前的猫腻。若始终不得其果，就只能另想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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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再催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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