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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两旁石檠宫灯的冷辉,把一路的雨点子照出银锃锃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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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皇帝似乎微微想起了一只逃命的雨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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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遇到的大部分人一样畏怕他,却也是第一个胆敢如此忤逆他的。她难道看不出来,他可没允许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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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她的谦卑畏惧不过是一种示弱的手段,好借以令对方放松警惕。也许骨子里,根本算不得顺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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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牵了牵唇角。人都有劣根性,若无一点桀骜的硬骨,驯制起来,握在手中,又怎么会有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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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璧殿既然呆不得了,青簪只好避开了宫室密集的区域,在太液池旁的林子里凑合了一夜,太液池是内朝的中心,远离各处宫门,不会撞上在附近守夜的监门,也不会被城墙上的卫兵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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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仍是一晚上都不敢睡过去,唯恐禁卫巡逻的时候经过,她躲匿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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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东方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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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三日,众妃们便要在卯时一刻前至凤藻宫向皇后请安。青簪趁着凤藻宫内外往来纷杂,偷偷从侧门溜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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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干净的衣服,头一件事就是把玉料交给了正殿当值的宫女:“原是昨天就拿回来了的,但昨日娘娘歇的早,便没敢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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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簪并非找借口为自己开脱,只是昨夜回不来原本就不是她的错,总不能平白认下这个哑巴亏,有个大家面子上都过的去的理由作交代,这事儿兴许就能这样了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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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皇后不会存心发难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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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再去同昨天查房的姑姑解释一二,看看能不能勾销查夜的簿子上的记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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